“What would life be if we had no courage to attempt anything?”—Vincent van Gogh
看展時我特別仔細看了梵谷的自畫像,看了許久。
高高的額頭,削瘦的面容,緊閉的雙唇雖然無語,
但是那令人無法閃躲的銳利眼神—彷彿有話,呼之欲出。
沒有人知道梵谷想說什麼,
他把話留在心裡、留在畫裡,
留給我們一個謎。
要面對自己、審視自己,是相當困難的。
拍照時我們總習慣微笑以對,
很少有人願意愁著臉,或是面無表情。
梵谷在1888年之後密集地在鏡子前凝視自己,
創作了許多自畫像,卻沒有一張有笑容。
或許因為飽受精神疾病的困擾,
他的自畫像多透露出焦慮不安的情緒。
但是要在旁邊擺個鏡子,近乎冷眼地畫下自己,
是要懷抱著怎麼樣的心情?
一筆一畫、層層堆疊、翻騰的情緒,
該如何構出最真的自己、最深的靈魂?
蔣勳說:可以在鏡子裡看到這麼深沉的自己,
需要多麼誠實,需要多麼大的勇氣。
試試看,拿起相機,
替自己拍張不著痕跡的照片,
有勇氣不帶面具上鏡嗎?
我還要學習,學著不帶面具,
活在這如狼似虎的現實生活裡。